1.21的生贺终于给我赶出来了😢😢😢
祝@Lucky. 33同学17岁快乐啊!
和【翔我】|白花绸 同一世界观
番外真我|爱意缄默
全文7k+,he,放心观看
高翻学院top女翻译✖️内娱音乐剧潜力新人
1.
总有一些酸涩情话哽在心头,吐也吐不出去,淤在心头化成一滴带泪的月。
张真源,你是我触不到的月,沾不到的光
是我少年时代永远到达不了的那阵寂静秋风。
2.
我总记得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。
在四月天里黏腻沉闷的礼堂后台,空气沉闷的快形成了实体。
我忐忑的踩着不合脚的高跟,默念着背了无数遍早已烂熟于心的稿。
刚想抬手擦擦额头冒出来的汗,却又想起上了妆又悻悻地放下了手,转头又不停的跺脚默背。
他就是这时注意到我的。
后来,我总在想,他当时到底是觉得我在那踌躇又挣扎的样子太过可怜好笑,还是他的性子太过绅士温柔,看不过去,才会低笑着、垂着眼,向当时焦急又浮躁的我递上一张纸巾。
“同学,拿这个擦擦汗吧,不会弄花妆的。”
他太高了,我平视只能望到他白衬衫上的四孔扣,被皎洁的线给委委屈屈的缝在衣间。我抬头看见他清晰周正的骨相,和一双含着笑意的盈盈瑞凤眼。
红着脸小心捻起纸巾,小声的道了声谢。
他却眯着眼,摇了摇头,临走前还轻飘飘的像我道了声加油。
声音轻柔的像秋季从水里捞上的一缕风。
我不知道他到底如何想法,我只知道我就是四月天里被一阵风压过根茎软榻的早夏花,心底泛滥出的是跳动的晚霞。
连被二氧化碳给蒙住的脑子都被这缕风给安抚了下来。
后来,黎棠问我到底喜欢他什么,我玩着根本没碰过的酒杯,扶额想了好久,才缓缓吐出一句
“见色起意吧”
黎棠白了我一眼
没错,是见色起意。
是我这朵开在暮春的早夏花永远触不到的秋风,对沾不到的光,而见色起的意。
“我早该明白的。”
3.
张真源,张真源。
他到底代表些什么呢。
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知道了他的名字,想来也是,他的那副相貌到哪估计都得在表白墙上连挂个三天三夜。
倒是黎棠对我的这番行动提出了质疑,眼里满是八卦与兴奋的光芒。
我不记得我当时是怎么搪塞过去的了,只记得那次的英语口语比赛,整个人轻飘飘的就上了台,好在脑袋情醒,靠肌肉记忆说完了整个稿件。
别人看来是仪表大方的,做了场英语演讲。
而我在被众人包围恭喜的时候,连手上什么时候接到的香水百合都不知道,等我缓过神来,下面那个白色身影却不知道何时离开。
脑海里闪过比赛时,含笑鼓励的眼神。
头埋在胸前的花中,深深嗅了口清丽的百合香气,轻轻盈盈的承住了悠悠然的心。
“真的是...犯规。”
4.
“说真的,有点惊讶。”
黎棠扶着额头,做我前面,故作深沉状。
我被搅得,手上的单词是背不下去了,无奈放下单词书。
“真的没啥,就是比赛看到了问问,这都快中考了,我有心思搞这些吗。”
“可是?”
见她还要反驳,赶快把她拉起来送至门口。
“没有可是!马上就要上课了,快走吧小祖宗。”
其实我也不知道解释什么,当时的我纯属被惊鸿一瞥给激起了微微涟漪,但回家倒头一睡,便忘了个大概。
只记住了隔壁有个长得挺帅的男孩叫张真源,他的那双眼睛里好似有整个春天。
我后来也疑惑,怎么这么帅的男生,就算我再孤陋寡闻吧,也不可能三年一点没见到吧。旁敲侧击的问了问黎棠,才知道他原来是要当艺术生的,在学校除上课外都得请假到外面上课,我砸吧砸吧嘴,叹道:“嚯,这样还能排到年级50,牛。”
他确实忙得要命,自那次演讲之后,我就再也没遇到过他,从暮春到深秋,从清浅池旁垂软的半夏花到勤学亭上飘落的枯黄银杏叶,再到绿荫扰扰的盛夏,我走进中考考场,我都才遇见了张真源一次。
也不算遇到了,只是瞥见了。彼时我刚从老师办公室里出来,被冷风给实实在在的来了个贴脸杀,赶紧就把头往围巾里埋了埋,便往教室跑去,期末的紧张气氛催使得人不断地匆匆向前跑去。
就是在这时,我瞥到了站在老师面前的张真源,直挺挺的,像一株板正的冷杉。只不过好像他的脸色好像有一些不对劲,上向翘起的猫咪唇也绷得笔直,神色冷冽的似刚开刃的刀。我路过时歪了歪头偷偷端详了下,他好像没注意到我。而我也什么也没看出来,甩了甩脑袋,就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,赶着回去背我的单词。
只是这风,倒是更刮得人刺骨的凉。
5.
忙着硕士毕业论文,我是每天都改的昏天黑地。再加上从小都生活在南方,到了北京待了几年,还是很不适应,一到这个要夏不夏的时候就会感冒,鼻涕是止也止不住,导致鼻子上的皮都给餐巾纸给磨破了,一动就钻脑的疼。
苦哈哈的在购物箱上下单了木瓜膏,刚付完帐,就看到黎棠给发来的微信。
“柏杉,下周三同学聚会,丁哥组的局,就北京,来不来。”
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想着还得买个润唇膏,不然这嘴估计要冒血。
“都有谁啊。”
“就我们学生会那几个,再加上我家那位。哦,对!还有翔哥的结婚对象。”
我挑了挑眉,想着之前还和黎棠吐槽过这都新时代,怎么还有联姻这种事呢。之前还担心来着,怕严浩翔性子轴,因为这个跟家里人闹崩,没想到这家伙颠颠的就去了,倒是让宋亚轩和刘耀文这俩看戏的大跌眼镜。
“那...”
我手指在键盘上僵了很久,几番踯躅都没有落下。
“张哥那天好像有演出,来不了。”
“哦,那好。地址发来,我一定到。”
我不易察觉得松了口气,手机又在旁边叫了两下,摸起来一看。
“不是,祖宗!你和张哥到底怎么了,当年我和刘耀文在谈恋爱时,你俩别别扭扭搞暧昧;现在我和刘耀文都谈恋爱多少年了,翔哥都结婚了,你俩直接不见面了,互相别扭躲着对方;别以后翔哥孩子都有了,你俩在翔哥孩子的周岁上都躲着不见。你俩都是成年人了,有话说开不好吗?”
我头疼的看着黎棠的质问,手上胡乱回了句“你不懂”,就把手机摔在一边,躺在床上望着斑驳苍白的天花板,任由这块砖头在旁边颤抖。”
直到麻人的痛意从鼻上逼近,生理泪水从眼眶掉落,我才意识到自己在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戳那可怜的泛红地。
不知之前从哪里看来的,说人是嗜痛的。我眨了眨眼,想,好像是的。
碰下去那一刻疼的痛彻心扉,却又伴着难言的快意,让人不得不上瘾。
“唉……”
我拿起一闪一闪的手机,自动忽略了黎棠的轰炸,熟练自然的点进了超话,上下翻动,思考了一番。
“确实,下周三北京演出。”
“嗯…《悲惨世界》”
5.
升入高中后,我才算是和张真源正式认识。
和黎棠在门口分开,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前排望着窗外的张真源,盛满春意的眸子转头看向了我。
似也是惊讶,他歪了歪头,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,眼睛弯成白昼里的月亮。
伴着初秋微凉清爽的风,他说:“柏杉?!你也在这里啊。”
我轻轻点了点头,在他的邀请下坐在了他旁边。
“你好,张真源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?”
“那柏杉同学又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呢。”
他声音里夹杂着笑音,眯起眼睛把球又推给了我。
“我?因为之前英语比赛见过,而且你长得很帅。”
“我?因为在一场比赛后台见过,而且你长得也很好看。”
说完,我俩对视一眼,“噗嗤”一笑。
“那就正式认识一下吧。你好,我叫张真源。”
我看了看伸向我面前的手,自然的握了上去。
“你好,我是柏杉。”
又是一年暮夏初秋。
6.
“你再说一遍?你选科选的什么?”
我手握还在冒着丝丝凉意的酸奶,瞪大眼睛望向后座的少年。
“是物化政,柏杉。”
他好似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“不是,张真源,你...不打算走艺术路线吗?你不是...挺喜欢音乐剧的吗……”
我拔高的音量在他的注视下不断降低,但还是抿着嘴说了出来。
时间过的飞快,如今就已经到了高一下学期的期末,在期末考试后,我们将进行选科分班。
期末复习的时候总是最忙的,再加上学生会的事,我和张真源就没有交流过选科的事————-其实是我以为他会和我一样选全文。
毕竟艺术生走全文会更好走不是吗?
我摸了摸鼻子,有些委屈,谁知道他给我玩这一出。
“柏杉,我不走艺术了,我中考就没走艺术。”
张真源皱了皱眉,不知道一向温柔沉静的柏杉为什么会对于这件事情这么在意。
“不是,张真源,你有多么在意、多么喜欢音乐剧你自己不知道吗?连吃饭耳机里都放着悲惨世界插曲的你,为什么会放弃?张真源,这不是你。”
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,不受控制地质问出来
“而且,而且...我们也不再是同班同学了。”
我低下头来,看着坠满水珠的塑料瓶身,还是张真源给她买的呢。
有种不知名的悲伤涌上心头,锐利地直刺向酸软心地。
张真源一瞬间有些慌了神,看着面前的女孩儿泫然欲泣的模样,不知是什么惹了她伤心。
“柏杉,别!你先别哭,哎!”
张真源无法,犹豫了片刻,还是把手放在女孩儿柔软蓬松的头顶,安抚的揉了揉。
“如果是因为不能继续当同班同学而难受的话,那33同学大可以放心啊,我又不是转学,还在一个学校啊,而且我们都还在学生会啊。别伤心了,好不好?”
张真源朝着女孩儿眨了眨眼,温柔地细细地安慰着。
哪知女孩儿那么执拗:“那为什么要放弃走艺术生道路?你不是最喜欢的吗?”
她抬头,瞪圆了双眼。无端让张真源想到了炸了毛的猫,下一秒就要朝你伸爪子的那种。
“但这个问题...”
张真源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,眼神晦涩,不知怎么回答。
“柏杉,喜欢有的时候不代表就一能成为现实,努力也是。”
“我只是做出了最理智的决定,最适合我的决定而已。”
却...不是我最想要,最热爱的。
果然,还是不甘心啊。
7.
到最后还是不欢而散了,我总觉得他不对劲。心里跟有股劲儿似的,在博弈着。
跟黎棠说了后,她却摇头望我。
“所以,你到底是因为喜欢而伤心赌气,还是为了他自己呢。”
我被问住了,怔在原地,嘴开合了几下,却不知道该说出些什么。
对啊,柏杉,你到底是为了什么。是为了些你自己卑劣的占有和喜欢,还是真由你说的那样,是为了他没有坚持自己一直热爱的东西而为他感到惋惜呢?
“黎棠,说实话,我不知道。这不是我”
“这不是你,柏杉。你永远理智温柔又坚韧,其实在我们旁人看来,你和张真源真的很相似,你们很搭。但任由情绪干扰你的判断的你,不是你。”
“所以好好想想吧。”
我走在路上,南方湿润的风轻轻打过脸颊,缠绕着散着的如墨黑发。
什么时候真的意识到喜欢张真源的,我不太记得了。是开学的浅笑,是每天都放在桌上的酸奶,是自然接过黑板擦去擦我踮起脚都勾不到的地方,还是每次学生大会时那抹永远鼓励的温柔月色。我不知道,他太过美好,不是光芒四射的太阳;他是月亮,是挥洒柔和银辉的月。是盛满一江春水的月。
我在半夏花半开时把这事告诉了黎棠,那时我们刚进入学生会,她一点不意外。头都不转的继续整理文件,“你初中问我时,我就知道不对劲。所以,你是准备去追吗?”
我颠了颠文件,摇了摇头说:“不,我这是暗恋。”
“暗恋,是一个人的事。”
暗恋中有太多的隔阂,充斥着太多主观的色彩,。在暗恋中,我们会做太多试探,渴望得到,又渴望失去,这就是暗恋。
我看着手机,严浩翔给我回了消息。
“张哥放弃音乐剧这事儿吧,也不是他主观上决定的。这件事情还挺复杂的,那时候我还没回国,只知道初三的时候张哥突然就不走艺术生道路了,中考也是纯文化。怎么突然问这个?我估计丁哥知道的多点,你要不问问他。”
我抿抿唇,发信息给他到了谢。却没有发信息去问丁程鑫,便暗灭了屏幕。
“你管得太宽了,柏杉。”
我在心里骂道。
可自从那次之后,我和张真源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中,关系越来越疏远。在我拿到上海外国语大学的offer后,听说张真源还是考上了中戏走了音乐剧。
“挺好,挺适合他的。”我拿起手机回了贺峻霖的信息,收拾好东西就奔赴机场。
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?
我看着手中的机票出神。
不是他的原因,是我:或者说,是我们。
情绪确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控制的东西,我发现我在这场暗恋中控制不了自己,甚至变得不像自己,这不是我所能忍受的。
我知道我每一步该做什么,现在的我没法自私到为了个不能确定的感情就放弃前程,影响到我一直追求的梦想。
我只能远离他,使自己冷静下来,做好目前最重要的事。
可当我做完我自己计划的一切时,我发现,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。
“真可悲啊。“
我瞧着舷窗外蓬松如棉花糖的云,默的,感到脸上一阵湿润。
“what can I hold you with?”
“I offer you lean streets ,desperate sunsets,the moon of the jagged suburbs.”
“I offer you the bitterness of a man who has looked long and long at the lonely moon.”
8.
后来,不知有意无意,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了。他在北京,我在上海,隔着1084公里的距离,看着同一轮明月。
大学毕业后,他的毕业大戏是《悲惨世界》,我看着这则消息,久久的出神。
我和他讨论过马吕斯和柯赛特之间的感情,我说我更心疼爱潘妮,一个单恋的小姑娘,死在了她爱人的怀里,即使这个爱人并不爱她,《on My own》也是我最爱的插曲。
他现在的毕业大戏是这个,也挺好。我在屏幕前笑笑。
他毕业后就戏约不断,也理解,一个长得又帅,又认真,性格还好的音乐剧演员,到哪都是受欢迎的。
而我的考研学校挑了又挑,还是选择去了北京。
我不否认我不甘心,但我却不知道我是否还喜欢他。所以,在我再一次熟练的点开微博搜索他的行程时,我放任了一下自己,让自己离他近一点,再近一点。
北京也挺好,滂沱的风声拖得住淋哒的思念,干燥的风沙被鼎沸的人声阻着。当年那群人大多都在北京,想想,到只有我,固执不改的留在南方,守着粘哒的春雨。
算了,就这样吧。
9.
我喝了一口面前的果汁,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发酵。
摇了摇头,便窝在角落里,默默看着面前这群人闹。
张真源确实没来。我送了一口气,便坐在了黎棠的旁边,一边笑着和贺峻霖接梗;一边用余光扫着翔哥的结婚对象。
“好温柔好清冷的气质啊。”我偷偷和黎棠说道。
“对啊,好有书香气韵的样子,翔哥可以啊。”一旁黎棠一脸兴奋样。
我瞧着这位美女脸色太白了些,透如白纸,似身体不太好,桌上的菜没动几口,翔哥整个人都扑在她身上,一点不理贺峻霖和宋亚轩的调侃。
“啧,爱情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。”
吃完饭后,他们闹着要去唱歌,翔哥先带着那位病弱美人先走了。我死赶慢赶的论文终于交给导师,也没什么事,便跟着去。
当我看到张真源裹着夏夜的晚风推门进来时,我就后悔了。
他好似是赶来的,进来的时候不住的喘着粗气。丁哥他们好像也不惊讶,上赶着肩碰肩打了招呼,那真的是喜笑颜开,脸怎么都没给他们笑烂的呢。
我刚准备拿着东西偷偷跑路,就被马哥一句话给拦截了。他凛冽的眼风扫来,柔柔的开口:“真源和柏杉很久没见了吧,来,打个招呼。记得当时学生会柏杉和真源关系最好了吧,怎么会这么久没见呢,真是想不通。”
“…为什么你们这些八卦的人真的想不到吗?”
转眼准备向黎棠求救,就看到她躺在刘耀文怀里笑得咯咯的。
“得,这就是个局。”
张真源看了面前的女孩儿许久,多年不见,她变了许多,但骨子里的坚韧温和却依旧挺拔着。
他摸了摸鼻子,低头轻声说道:“柏杉,我们,谈谈吧。”
我和他出去了,从口袋里摸了张纸给他,让他擦擦汗。
“这么急?怎么,怕我跑了。”
我存心说些话,调节下沉静的气氛。
没想到他却眼睛晶亮的望来,直直打断我的话。
“当然!我...我真的。”
我看着他支支吾吾半天,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,岁月好似在他的脸色格外的留情,这些年过去,他除了气质更加成熟些,皱着眉急忙解释的样子还如当年的那个毛头小子。
他应该才下了戏就赶了过来,妆都没有卸的完全,明明暗暗的灯光洒下,勾勒雕刻他的眉眼。
我想,我估计也许还是爱他的。对,是爱;不是喜欢。
喜欢是瞬时,短暂的,如果是喜欢在这61320个小时里,早就被消磨殆尽了,只有爱,也唯有爱,会在时间的长河中沉淀,丰润其光晕。
当我看着他汗津津的闯入,慌张又果决,眼神飘忽,在确定我在后,又变了坚定。心里枯萎凋零的花在一瞬间得到了雨露,重获了生机,我清楚的听到我的心跳,”扑通“”扑通”,在那一瞬间,我漂泊了多年的心,终于得以停泊。
十七岁的柏杉纠结的心思在二十七岁找到了答案。
“张真源,你下部戏还是《悲惨世界》吗?”我扬起笑,看着他扑红的脸。
他怔了一下,呆呆地回应道:“啊,不是的…”
我打断他,“那好,张真源,我不喜欢《on My own》了,我也不想继续自己一个人自我感动扮演爱潘妮了。“
“你懂吗,张真源,我不想在遥望着月亮了,我要当阿尔忒弥斯。”
我还想继续说,却被按进了白色梦境铺满的气息中。
“柏杉,我都懂,我都懂的。”
我轻轻推开他,退了几步,向他狡黠地转了转眼睛。
“我们分开了太久,所以,接下来,看你表现啦。”我眨了眨眼。
张真源被逗的笑了出来,眉眼弯弯。
今天的天气晴朗,一股晚风吹来,吹起女孩的裙摆和男孩的白色衬衫。恍惚间,两个少年好似站在当年南方小城中的教学楼中。
10.
那天聚会之后,好似什么都没变,有好似什么都变了。不变的是,我依旧该论文改得昏天黑地,查着令人奔溃的重合率;变的是,每当休息的时候,就会有一只张张牌粘人精来请教英文口语,有时还会有张张牌奶茶奉送。
我不知一次跟黎棠吐槽,说张真源是不是忘记了他当年是双语主持人这件事,搭讪都这么僵硬吗?
谁知黎棠在视频里摇了摇头,假装叹息说:”一些小情侣的情趣啊,不懂啊不懂。“
不仅如此,他还摸清了我的作息,每天乐此不疲的中午摸到我在的自习室,将正在午睡的我闹醒。我发誓,要不是他这张脸蛋我舍不得,我早给他挠花了。改论文很累的他到底知不知道啊!!我好不容易补个觉还被他闹醒。
关键他叫醒还不好好叫,不知道从哪里学得东西。他每次都用他那双含着春意得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你,用手玩弄着我得睫毛,等我被弄得睁开了眼,他就勾起漂亮的猫咪唇跟我打招呼。
“你好啊柏杉。”
“…”
这让我怎么生气?你叫我怎么生气。“
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?
我和他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,只是在一个冬夜,他拉着我的手兴致勃勃的要带我去买烤红薯,说巷口那个爷爷卖得特别甜。
我不喜欢有人拉着我的手,张真源扭不过我,只好牵着我的手腕,又怕我冷,抓着手就往他贴了小型暖宝宝的口袋里塞。
他原本不爱这些东西的,可我们俩重逢之后他却到哪都带着。
在这寒夜里,我握着滚烫流心的红薯眼眶发红,张真源还在手忙脚乱的给我剥着红薯皮
“来,乖乖,吃这个,给你弄好了…”一抬头便看到我低着头憋着流着金豆豆,给他慌得差点把红薯扔出去。
“乖!你咋哭了,不哭不哭,是红薯不好吃?不对啊,你也没吃啊。“
我破涕而笑,一时拿这只掉线的小松鼠没有办法。
“张真源,我们在一起吧。”
“啥?”他好像懵了。
“我说,我们在一起吧。”
“ 唔!”
我瞪大了眼睛,甜滋滋的红薯气息在空气中旋转,凌冽的风吹来,吹不散盘旋的温暖。
白色的精灵飘然落下,在黑夜中跳舞。
下雪了,初雪。
一切的一切,都在这场雪中消融吧。
11.
“暗恋是一个人的事。”
“暗恋 是一个人的事。”
“暗恋,是两个人的事。“
12,
“所以,你当年为什么突然放弃走艺术生但最后还是去学了音乐剧啊。”
结婚后,我又一次翻旧账想到这个,一边喝着张先生给我熬的汤一边挑眉问道。、
张先生一愣,想了想,才开口。
“当时放弃是因为当时专业不理想,物化政是我最好的选择,也是最理智的选择。”
张先生把我踢掉的拖鞋给我套上,拿着旁边的砂糖桔给我一个个剥了起来码在餐桌上。
“至于最后重新又去学音乐剧,是因为你。”
“我?”
“对,你知道的。我们其实本来还挺像的,所以我大概知道你高二远离我的原因。当我看着你不断的向着梦想进发的时候,我就在想。我也不能输给我喜欢的女孩儿,不然怎么和她并肩呢?”
他亲了亲我的嘴角,眼睛依旧笑得像两轮弯月:“所以,当年,我也暗恋你啊,柏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