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臭小狗屁

梦是云彩做的,你是什么做的呢?@翎荒

风完年|太阳风01-06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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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要人物死亡预警




狗血预警

 

 

年龄差

 

 



 

01.

 

 

刘耀文望着马嘉祺,舌尖动了又动,张了张嘴,不知道如何开口。呛人的烟顺着湿润的滤嘴直往心口里钻,缠缠绕绕逼的人心头发痒,只恨不得狠狠咳个几下,咳出泪花来,直不起腰来,让眼泪跟这一声声的咳嗽自然恰当的从眼角溢出,掩盖原本的狼狈。

 

 

嘴不自在的扯扯,拳头紧紧握着,踌躇半天,才哑着嗓子终于吐露了几个字

 

 

“该走了吧。”

 

 

那双狭长的丹凤眼还是透露着几丝寒气,紧抿的唇,金丝的眼镜,好似让他回到了刘耀文最初见他的时候。凉薄的不近人情,似风一样飘渺而不可触。

 

 

“走了。”他低声道下两字,似没有察觉般忽略了刘耀文的脆弱。

 

 

握着行李箱的手用劲到指尖泛白,最后深深的看了刘耀文一眼,便走向了人潮汹涌处,再也没有回头。

 

 

02.

 

刘耀文扯下嘴上的烟,掷在脚边。望着他渐渐变小直到消失,直到这时刘耀文才明白他可能再也见不到马嘉祺了,翻涌上的情绪伴着疲惫滞后的神经朝他扑来,脑袋一下子发蒙,随着呼吸一转,眼泪便噼里啪啦的掉下。

 

 

风又起了,初春的天气,却吹得刘耀文骨头发痛,路边不知名的野花被吹的浑身颤抖,几次想直起腰来却又倒下。

 

 

 

哭吧,好好的哭一场吧,把这十几年来的苦楚与说不清的情愫都一并赠予这风。

 

 

03.

 

 

“马嘉祺,你总说我天生勇敢,像狼,像太阳,热烈而明亮。我说,你之于我,是拂来萦绕太阳的一阵风。那总是伴着太阳的风终是要走的,风是怎会被太阳捂热呢,它轻飘飘的来又毫无留恋的走,任何的变化都激不起一丝波澜。”

 


 

 

04.

 

 

记不清是哪个满月的夜晚。许是马嘉祺第一次接刘耀文回到他在重庆的住所,那时刘耀文还跟着菩提巷口小店的老板称他

 

 

“先生。”

 

 

那晚刘耀文半夜起来,喉口干涩的不像话,许是那晚吃得火锅,烧得他心里发慌。即使再害怕黑暗还是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,尚且向客厅探出一步,朝开关扑去,直到灯光洒下,驱散了昏暗,才松了口气。转头想去厨房倒一杯清凉的水来安慰自己干渴的嗓子,却跌进了一双含笑的眼眸。突然一阵风“呼”的吹到了心口,刘耀文僵直的矗立着。

 

 

马嘉祺就轻轻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,手里轻捏着的烟蒂还没熄灭,微弱明亮的火光忽明忽暗,屋外的满月洒下的银辉柔柔的缠绕在他身边,阵阵微风伴着他服侍的那盆茉莉的香气与清亮的月光交缠,共舞,抵死缠绵。

 


他只是微微笑的看着刘耀文,有些陌生的情愫在他身边扒着。

 

刘耀文歪着头,还没想个所以然,清浅温柔的声音便随着周围的空气带着波澜的微动传来:

 

 

“小孩儿,渴了吗?”

 

 

刘耀文猛地抬头,尴尬的点了点头,慌乱的向后想摸索出个杯子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,却一转头就看到了水壶里装着早已凉好的白开。

 

马嘉祺看着刘耀文惊讶的神色,嗤笑一声,轻轻点了点手中的烟蒂,往后倒在栏杆上。烟灰从腥红变成软踏踏的白灰色。

 

转头望向悬在夜空中的满月,辉白的月光洒下,把他和他养在阳台上那盆纯白的茉莉笼罩,马嘉祺明明离着刘耀文就只一个客厅的距离,却仿佛离了那么那么的远。

 

月光将他与世界隔绝在外,好像任外面闹剧凭出。


马嘉祺隔着天边遥望着月亮,刘耀文便隔着玻璃遥望着他。

 

不知哪涌来的勇气,刘耀文放下杯子变走向阳台,只觉得马嘉祺手里的火星碍眼。

 

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刘耀文已经劈头抢过烟蒂叼在自己嘴里。

 

 

马嘉祺倒也没生气,只好笑的望着我嘴上湿润的烟嘴

 

 

“小孩儿,我抽过的。”

 

 

刘耀文觉得耳根灼热的要命,嘴里的烟是吐也不是拿也不是,梗着脖子闷闷的说到

 

“我会抽!”说完还猛吸一口,抑制住窜上来的烟味,还幼稚的朝马嘉祺挑了挑眉。

 

 

却被马嘉祺眼眸中炙热的情愫烫得一滞,眼中那不知名的漩涡似要将刘耀文卷走。

 

 

但...刘耀文总感觉马嘉祺看得并不是我自己,他似乎...好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向某个已经远去的故人。

 

 

清馥的香气萦绕与月光交织成网,条条丝丝缠绕,拉近又拉远。

 

 

正当刘耀文要出声时,马嘉祺却又突然回了神抬手轻轻地将对面人嘴里的烟蒂摘下,笑说:“小孩子不要抽烟。”

 

 

刘耀文看着马嘉祺纤细瘦弱的手肩在余光中一晃,在月光的照耀下,白晃晃地,将那烟蒂扔在了地上,他歪脚踩了两下,就平白无故地舔了几分痞气。

 

 

“我文哥才不是小孩儿!”刘耀文随意揉了揉莫名发烫的脸,恶狠狠地,却怎么都透露些装腔作势的味道。

 

 

迎来的却是良久的沉默,马嘉祺低着头垂着眼,不知在想些什么,他却将刘耀文推出阳台,用一股轻柔却又不由分说的力

 

 

“小孩儿,太晚了,你该睡了。”

 

 

刘耀文缓过劲儿来,被嘴里残留的蛮横的烟给呛得连连咳嗽。回房时,只想着

 

 

“ 这烟可真呛,呛得人心口直发酸。”

 

 

05.

 

马嘉祺听着身后的咳嗽声,依旧抬头望着那轮圆月。良久,才去那花香馥郁处垂首轻抚那洁白的茉莉。

 

 

再开口时,再不复往日清朗,只剩黯哑:

“阿程......,我好想你。”

 

 

06.

 

马嘉祺在潮湿闷热的重庆夏夜睡得并不安稳,醒来后是满身的黏腻。

 

可他醒来后并没有赶着去洗个澡,只直愣愣的坐在床上,看着窗外厚重的云压满了山头。

 

“马嘉祺,你有机会一定要去我家乡看看!可好看!可好玩了!”

 

“那云,那树,那山,那都可是顶瓜瓜的好啊!”

 

“什么?我家乡你不知道?重庆四川那儿边啊!”

 

“但夏天别去,诶呀,那热的,难受得要命。那个汗啊,就黏在你身上。你晚上睡觉要是不开空调,啧啧啧,那早上起来的滋味那可不好受啊。”

 

 

“马嘉祺!马嘉祺!你在听我说话嘛?马嘉祺?”

 

“该起来了,马嘉祺。”

 

马嘉祺用手捂住了脸,薄薄的空调被团在身前,他将身子缩起,将所有脆弱都埋在这方柔软蚕丝里。

 

“阿程,我来到了你的家乡,答应了你的要求。你说的没错,重庆的夏天真得是太热了。”

 

“我在这苔藓丛生的青石砖上走了八九十里,七拐八拐闯到了那种着高大菩提树的巷子口。”

 

“耀文与你说得一般无二,骨子里就有股倔气,我找着他时,他正压着别人拳头毫不留情的往人家脸上招呼,活得浓重鲜艳得似油彩画上晕不开的红。”

 

 

“许是因为他是你养大的,下意识间得神情动作都让我恍惚。这才和小朋友见了没有一天,到叫我失态了好几次。”

 

“阿程,我会陪着他一年,看着他高考,这是我答应你的。”

 

“可,你能不能让我做完这一切去陪你啊。”

 

“丁程鑫,做人不能这么自私。”

 

马嘉祺咬着牙在名为“阿程”的备忘录里打着字,眼泪打在屏幕上,显出绚丽的彩色光辉。

 

他想起丁程鑫最后的时候,他苍白的脸和雪白的床褥连成了一片,却笑得明媚。

 

丁程鑫那天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,从他小时候说到和马嘉祺的初遇,嘟囔地抱怨着不喜欢这里的天。

最后的最后,他撑着半闭的眼,恳求马嘉祺在他走后帮忙照顾刘耀文。

 

马嘉祺答应了。

 

“马嘉祺,谢谢你啊。”

 

“你也要,好好地,活下去啊。”

 

“不然,我会生气的。”

 

丁程鑫对他说出了最后一句话,便好像卸下了全身的力气。

 

机器疯狂地开始尖叫,红光刺得马嘉祺眼睛生疼。

 

丁程鑫被送到了icu密切观察,可他再也没有醒来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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